谭璟扬其实长得更像他爸爸,特别是那双狭长的眼睛,谭乐则更像妈妈袁茵,眼睛乌溜溜的一眨巴,让人想不待见都难。
继准在心里默默跟他们问了声好,再次转头看向一旁的谭璟扬。
此时的天空又开始飘起雨丝,只见他嘴里叼着烟,正将那些杂草连根拔起堆在边上。大概是因为手上动作不便,他显得有些吃力。碎发贴在额前,也不知是雨水还是渗出的汗。
继准眯了下眼,抬脚走到谭璟扬边上也跟着弯下腰一起清理着枯草。他看到谭璟扬的手上被割出了几条小细口,从里面渗出红色的血珠。但对方仍像是察觉不到疼痛般地拔着,咬着的烟头上积攒了一截烟灰,也顾不上弹。
继准顺手就将烟从谭璟扬嘴里抽出来,谭璟扬微微一愣。
继准用食指兀自叩了叩烟灰,才又重新递还给他。
“歇会儿吧残疾人。”他说完用手肘顶开谭璟扬,替他拔掉了眼前的杂草,“我来就成。”
谭璟扬咬了下烟嘴阻止道:“你别动了,割手。”
“你还知道割手呢?”继准挑眉冲谭璟扬递递下巴,“我包里有创可贴,你自个儿去拿。”
谭璟扬站着没动,随便把口子里的血挤出来后就又重新弯下了腰。
继准知道他其实是想以这样的方式缓解情绪,便也没再多说什么。两个人像插秧农民似的各自清理着面前的草,彼此也不多作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