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白问:“你脖子后面,是他们打的?”

“嗯,是。”程过想了一下,还是提醒他:“你最近放学不要走西边的那条小路,他们在校外找的人可以从小门进来,容易碰见。”

江逾白在国外学过几年的巴顿术,近身防卫不在话下,也能听出程过的话外之意,眼神扫过下一道题的同时问:“你爸妈给你上药了吗?”

“没有。”程过显然更沮丧了,但接下来江逾白的话让他心头振奋:“他们约你晚上几点?我替你去,你找机会去引教导主任过来。”

程过大喜过望,连忙报上时间,怀着感激的心写了几道题后,又转过去问了他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帮我啊?”

江逾白暗笑一声,心想:我这不是为了帮你,我这是为了我自己。不过这人还挺矛盾的,一边想拉人下水,一边又良心不安,说白了就是自私又圣母。

于是江逾白说:“闲得无聊。”

离晚自习下课还有半个小时,西侧通往学校正门口的小路上寂静无比,这条路上没有路灯,只有黑暗中明明灭灭的亮点,那是有人在树下抽烟。

江逾白捏着手机,上面显示着不久前他和裴山青闲聊的话,走在鹅卵石铺成的小径上,拨开两旁茂盛垂下的草丛,随手捡起地上粗壮的树枝,嗅着空气中愈发浓郁的烟味,忍不住咳了两声。

对方听见他的动静,来势不善地走向他,江逾白扫了一眼,有两个生面孔,应该就是程过说的外援。

“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爱管闲事呢?”上次被他打的瘦高个仗着人多,恶狠狠地说:“江逾白,你他妈是看上程过了吧?这么护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