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白思索片刻,替他把草环摘了下来,说:“回头再送你个别的。”

江逾白有十足的理由怀疑裴山青明知故犯,如果把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做成进度条,最顶端是成为恋人的话,江逾白认为现在无论如何也有百分之八十。

但直到某天和肖楠一起吃饭,无意间提起他以前和裴山青相亲的事来:“你们两个现在还有联系吗?”

“没有。”肖楠嗤笑一声,“不是你教我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吗?我又去问了季潇,他也说裴山青心里有人,没必要自讨苦吃。”

江逾白夹菜的手顿在那里,问:“谁?青梅竹马?”

“这事你不是也知道吗?听说从小一起长大,后来因为什么分开了,一直书信来往。”肖楠诧异道。

听前半句,说得的确有些像他们两个,但在听到书信来往四个字之后,江逾白就明白这说的并不是自己,因为他们在那些没见面的日子里,连一丁点的联系都没有。

“写信?笔友之类的?”

“是啊,我觉得还挺浪漫的,裴山青还藏着掖着,要不是季潇和他大学一个宿舍,有一天找东西的时候不小心翻到了一摞信,估计这事他能瞒一辈子。”

江逾白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倒流,这比接受裴山青有一个相亲对象还要困难,因为他很清楚地知道,如果这件事是真的,那将没有任何一个人能超越他的存在。

“你不是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吗?”肖楠奇道,“难道说你不知道他俩以前的事儿?”

江逾白也没料到自己瞎说的成了真,只好说:“不知道,也没见过,只知道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