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白在他的默许下越来越放纵,开始解起裴山青衬衫的扣子。裴山青摁住他的后脑,不许他抬起头来,掠夺他口中的氧气,仿佛是攀附在植物上攫取营养的寄生物。
那小小的纽扣实在太过难解,江逾白逐渐暴躁起来,却无法放弃这个悠长的吻,到最后直接上手扯开,纽扣掉落在地面上,发出轻微的声响,而江逾白终于得逞,在他的锁骨上黏黏糊糊地亲吻着。
肌肤蹭过棉麻的衣料,几乎要烧灼起来,他们不可避免地碰撞在一起,却无法破除咫尺间的障碍。
摩擦、升温,他们像是被丢进热饮的最后两块冰,在碰撞之中消融下落,直到完全臣服于对方。
江逾白伏在他身上小口小口地喘着气,而裴山青安静地没有说话,等到江逾白的呼吸变得平稳时,才轻轻翻身将他放在床上,盯着他熟睡的面容看了一会后,才起身继续拆那个纸雕灯的包装。
丝带飘落在脚背上,外面那层简约的彩纸像是糖衣炮弹的最后一层伪装,裴山青打开,迷失在了那片广袤无垠的风景之中。
……
江逾白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木质的上铺床板,他揉了揉有些肿胀的双眼,伸手去够枕头旁的手机,定睛一看上面十几条的未读消息后明显愣住。
【程过:听说你昨天晚上肠胃炎住院了?严重吗?】
江逾白回想了半天,也没想起这茬来,他正想起打个电话问他怎么回事时,裴山青端着一杯温水走进来,不悦地把枕头垫在他身后:“不舒服还乱动什么?”
“我昨天晚上……”江逾白蹙着眉问他,想通过他的表情找到一丝破绽,可裴山青神情自然,把水杯递到他嘴边,“是我的错,本来想着让你喝点凉的,没想到季潇送的那瓶是起泡酒,昨天你一直在呕吐,幸好吃了药好多了,不然就该送你去医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