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山青反问:“远吗?你难道没听说过一句话,叫做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在耍流氓吗?”
“嗯,你今年二十四,想这个确实不远。”季潇好心提醒他,“但你弟弟十八岁,正是朝三暮四的年纪,你是一心一意了,可你能确保他忠贞不二吗?这就像你十八岁时处的对象,到现在还喜欢吗?非在一起不可吗?死去活来要结婚吗?”
裴山青说:“我不是和你说过我没谈过恋爱吗?”
季潇直勾勾地盯着他,潜台词是:你别在这扯开话题,我说的是这个意思吗?
裴山青叹了口气,说:“他从小就是优柔寡断的性子,胆小爱哭。我知道这条路不好走,他如果累了、腻了、烦了,可以中途后悔,可以贪欢一晌,但我不可以。”
裴山青的目光变得十分柔和,落在不远处校园的教学楼里,“我既然喜欢他了,就做好了面对困难的准备,我们两个年龄差距摆在这里,跟了我本就是他吃亏,所以这方面我理应考虑的多一些。”
季潇沉默片刻,没再继续说什么,裴山青倒是来了兴致,问:“你是不是觉得我这样太无私奉献了,觉得我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特别不可理喻?”
季潇摇摇头,表示:“大龄剩男恨嫁,可以理解。”
“那如果我告诉你,从十二岁开始,我就意识到对他的感情不清不楚,为了避免酿成大错,一直忍到再次见到他,窥见他对我的小心思,才敢直视这份畸形的感情,你还觉得我说的这些很离谱吗?”
“没说离谱,就是单纯的对世界上会有这么长情的人表示震惊。”季潇说,“没事,喜欢上了就是喜欢上了,有什么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