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巧,裴奕一年半载不见得回来一次,这次回来恰好撞上江逾白报志愿的日子,三人去了附近的网吧,对着单调枯燥的志愿页面几近看了一下午。
到关网的前十五分钟,裴山青看着实时排名上那个明晃晃的一,又瞧了瞧旁边焦头烂额刷新的考生,对江逾白说:“都说报志愿刺激,你这也没什么看头。”
“那是因为逾白分高,我记得你当时报志愿也是卡着点进的最后一名。”一旁的裴奕接话说。
江逾白表情懒懒的,好像报志愿的不是他一样,“被挤掉了也没事,上哪个学校都一样。”
说话间裴山青又刷新了一下页面,快速地输入验证码,毫无疑问还是排名第一。
江逾白的大学就这么无惊无险地确定了,看着旁边激动的考生痛哭流涕地和家属相拥在一起,江逾白拽了拽裴山青的袖子,手心向上,意思很明显。
裴山青站起身,给裴奕让开一个位置,容他上前拍了拍江逾白的肩后,跟在两人身后默不作声地往外走。
外面的天阴沉沉的,无风无雨,闷热的空气中平添了几分压抑,江逾白和裴奕说着话,忽然感觉自己垂在身侧的手被牵住。
指肚顺着手腕摸到掌心里,停留片刻后张开五指,严丝合缝地嵌入指缝中,抓紧。
裴山青偏头,轻声对他说:“乖乖,祝你有个愉快的大学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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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眼就到了所承诺的离开的日子,在晚饭时的餐桌上,裴奕平淡地说:“裴山青,等会帮我订明天回伦敦的机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