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大概解释了一下他父母工作繁忙不能前来的原因,牵起他的手往校门外走。

办公室外,和江逾白打架的同学的哥哥站在走廊上,瞧他出来鄙夷的低声骂了一句:“chk”

江逾白面色一变,作势冲上去理论,结果被刚出来的同学撞到了肩膀,对方斜睨了他一眼,评价:“how poor that without brother”

裴山青垂在身侧的拳头猛然握紧,尽管这是多年前的旧事,现在提及依旧心绪涌动,他难以想象当时江逾白的心情,愧疚、心疼种种,如同潮水般向他袭来。

阿姨好似没察觉出他的情绪变化,说:“他后来在路上一直没说话,直到快进家门的时候,他父母还没回来,才和我说了第一句话。”

“……他说什么?”

“他说,我也有个哥哥。”

裴山青不知道最后是怎么送走阿姨的,他听了许多江逾白的往事,浑浑噩噩的,仿佛回到了曾经进退两难的时光。

他的梦里全是江逾白,温声细语说着喜欢的,小心翼翼牵住他手的,哭着求他不要走的,甚至肌肤相亲时脸上的都那么真实。

他开始恐惧做梦,焦躁失眠成了常态,但有时又控制不住地想他,疯了一样逼自己沉入梦境,只为了见一见过去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