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白隐约认为裴山青有哪里不一样了,被他撩拨的心跳快得异常,被半搂抱着摁进被子里时还有些恍惚。

其实江逾白从躺下到睡着的时间间隔并不长,可能是由于裴山青一直牵着他的手,伤口处的疼痛也减轻了不少。

裴山青慢慢抽出自己的手,替江逾白掖好被子,蹑手蹑脚地走出门去找主治医生。

“何医生,你好,我想问一下结果出了吗?”

这位精神科的何医生看起来还算年轻,正在看江逾白的片子,见他来了便指了指对面的转椅:“江逾白家属是吧?出来了,你先坐吧。”

“好,谢谢。”

裴山青坐下,眼也不眨地盯着何医生的表情看,似乎妄想通过这个来断定江逾白的情况。

何医生半晌才把目光从片子上移下来,拿笔在病历上唰唰地写了些看不懂的字体,“我记得昨天在这陪护的不是你,你是他家属吗?”

裴山青说:“昨天来的是我爸,我是他……哥哥。”

“你俩长得不怎么像。”何医生抬头瞥了他一眼,打趣地说了一句后,谈起正事:“他血常规正常,伤口也没有伤到韧带。那现在从片子上来看,他神经系统也是没什么问题的。”

裴山青将将松了口气,何医生又问:“他割腕前,是有过幻听幻视的症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