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山青有意不提独自生活的过往,不代表它们不存在。
那时他本就浑浑噩噩的,又要在外人面前装出岁月静好的沉稳模样,常常回到家后心不在焉,处理工作时出神,吃饭洗澡看书时出神,就连上楼梯时也能盯着某一处莫名其妙地发起怔来。
养了小白后,它每天就屁颠屁颠地跟在身后,看裴山青的目光变得涣散后,适时地叫一声,然后弓起脊背来蹭他。
自从有一次,裴山青的眼泪落在它身上后,小白又学会了一项新技能——
它会在裴山青情绪快到崩溃的极点时,从角落里窜出来,笨拙地扒住他的衣服,一路爬到胸前,去舔他的脸,直到没有眼泪涌出来为止。
一如从前,江逾白默默地观察裴山青的情绪,想尽一切办法转移他的注意力,竭尽所能为他分担。
江逾白说:“它在替我照顾你,我怎么会不喜欢它?”
然然的头被小白舔得湿漉漉的,甩了甩脑袋后起身拍了它一巴掌,又寻了个舒适的角度躺在小白旁边,昏昏欲睡。
所有言语都化作一个吻,牙齿隔着唇瓣碰撞在一起,时而粗暴的想要与对方融为一体,时而温柔的吮吸着嘴角溢出的水光。
家里的猫咪互相作了伴,不再一个劲的缠着主人们索要拥抱抚摸,江逾白买了一个大一点儿的窝,正好够它们蜷缩在一起呼呼大睡。
本来裴山青是打算换掉卧室里的上下铺,但由于书桌的宽度,根本放不下一张双人床,后来考虑到江逾白再过几个月要回学校上学,索性决定搬家。
江逾白考上的学校在b市,距离c市并不远,高铁两小时左右,开车四个多小时也能到,两人提前坐高铁去定好了房子,在临入学前一个月,收拾好东西,拖家带口开车上了高速。
裴山青特意换了台大一点儿的越野车,江逾白坐在副驾驶上在看b市的景点,打算做好攻略后去和裴山青玩几天,两只小猫在后座上你咬我我咬你,闹累了就窝在一起睡大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