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底线被侵犯,他自然没必要与薛裴客气。
他话中有话:“原来你有窥探别人私生活的习惯。”
“你对她做了什么!”
薛裴攥紧了拳头,手腕上青筋凸起,双手揪住他的衣领。
“我们是男女朋友,自然是做我们该做的事,”陈宴理把他的手拿开,轻笑了声,“我想,这应该和你无关。”
这句话就像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郁气结在胸口,薛裴觉得全身的血液像是在倒流,头疼欲裂。
这是一个噩梦般的夜晚,薛裴觉得这肯定是一场噩梦,他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方法才能让这个梦醒过来。
陈宴理:“如果你还当我是朋友,你现在可以离开了。”
薛裴冷笑:“朋友?”
这挑衅的话让薛裴冷峻的脸上只余狰狞和暴戾,拳头如暴风骤雨落下,没有任何分寸和余地。陈宴理这回没有退让,终于还了手。
或许人类本能里就有嗜血的天性,一经激发,就无法收场。
留声机应声倒在地上,砸得四分五裂,唱针不再动弹,正在播放的《亚麻色头发的少女》就此终止。
这个夜晚被撕开了一个口,空气里只剩下浓重的血腥味。
得以喘息的瞬间,陈宴理质问道:“薛裴,你有什么立场做这些事!”
薛裴的拳头停了下来。
“你要弄清楚一件事,依依已经不喜欢你了。”
这后半句,陈宴理一字一顿地说着。
身体上所有的疼痛都没有这一句话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