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回来了?”
薛裴风尘仆仆地回来,一开口就问她:“你下周要出差?”
朱依依愣了愣:“你怎么知道?”
她记得她并没有和他提起过这件事。
听到她肯定的回答,薛裴心里更是不安,那种惴惴不安的感觉愈加强烈。
对上她询问的眼神,他低声解释:“你发过来的图片上写的。”
朱依依恍然:“下周在津城有一个很重要的展销会,本来打算这周末再告诉你的。”
春节回来后,她一直在负责这个展销会的策划,她是主要负责人,所以必须到场。
“怎么了?”
朱依依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大反应。
薛裴的声音很低落:“你要去多少天?”
“一周。”
“一周?”
薛裴差点喘不上来气,太阳穴突突地跳着,有某种不好的预感。
他艰难地开口:“可以不去吗?”
朱依依眨了眨眼:“为什么?”
薛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握着他的手力度加重。
“下周我们一起去旅行吧,听说峪城的花开了,很漂亮,你一定会喜欢的。”
“可是我还要工作,实在抽不出时间。”
在这个时间节点,没有什么比工作更重要。
于是,话题只能到此为止。
当晚,薛裴就开始失眠,做起了噩梦。
实在没了办法,他只能选择赌一赌。
零下五度的天气,薛裴连续洗了一周的冷水澡,又在夜里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衫下楼吹风,在寒风中萧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