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太后语气中带着不悦的怒意,她想来吗?

非常不想,但是摄政王要在昭告帝后会来,前朝后宫不得不来,还得带着凤印来。

是的,他还是王爷,但是他非要做先封后的事,离谱至极,可谁拿他有办法?

年迈的张太傅眸光沉了下,他上前一步,走到太后身侧,垂手说道,

“太后娘娘息怒,摄政王这几日身子大好,难免得意忘形,盛气凌人了些。”

说着,话锋一转,询问道,

“微臣听闻白晋是娘娘的亲侄儿,该是与淮南王有几分亲近。”

“哼。”

陈太后冷哼一声,嗓音中带着几分讥讽,

“哀家试想你那半枚虎啸符,该是没使上一分劲儿。”

“昨日清河被所谓的容王妻赶出王府一事,闹得人尽皆知,哀家看你这张老脸往哪搁。”

张太傅脸色僵硬,嘘了声,就听陈太后寒声说道,

“哀家能为吾儿从先帝手中拿到淮南已然遂心合意,张太傅有心去争自己就是,别妄想拖吾儿下水。”

太后要是想替淮南王争早就争了,但争未必能争的到。

她当初能当上皇后靠的也不是争,是忍!

宸妃再受宠也不过是妾罢了,她才是北唐皇后并且笑到了最后。

容王身子忽好忽坏,她的皇儿可健康的很,且熬下去,笑到最后才是赢家。

陈太后深谙此道。

张太傅朝后退了一步,弓腰朝着太后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