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袋突然震动,他掏出一直揣在裤兜里邱夏的手机,电快没了,屏幕上是一串没有备注的号码。
他吐出淡薄的烟雾,接通了电话。
两个人都没有立即开口,可贺澜安转念一想就知道这是谁,一下便戳穿对方的心思:“别猜了。是我。”
听到少年冷哼一声,贺澜安讽道:“手机都还能用,这就是晏厅说的‘会好好管教’?”
听他提起这个就来气,晏归捂着旧手机把头探出厚厚的被子,屏息听了一会儿门外的动静才继续缩回去。
“我喜欢谁是我自己的事,我爸管不着。”晏归恶狠狠地补道,“你也管不着。”
贺澜安听着想笑:“那邱夏总管得着吧…他不是都说分手了吗?”仰躺望着天上月亮,把憋在心底的恶意缓缓释放给小自己快二十岁的男孩,“他不会和你在一起,你也看到了…我不允许的事他就不会做,就像现在…是你被抛弃了啊小朋友。”
从逼邱夏打电话开始他就再也收不住对晏归的嫉妒,故意出声叫小孩宝宝更像是在隐秘地报复晏归浴室的挑衅。
他懒得维持体面了,反正对方此时也不过只是一条落水狗:“你还没搞清楚吗,只要我不想让你好过,你就会比现在还要惨得多。识相点。”捻灭烟头,抬手嗅着指尖味道,静静等待对面的暴跳如雷或是负隅顽抗。
“嗤。”然而晏归只是短促地笑了下,“我管你做什么?你自己怕东怕西就以为谁都和你一样?我他妈长这么大就没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