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年比以往还热闹,年前贺澜安要去给邱丽送年货,问邱夏还不要跟着去。
小孩磨磨蹭蹭半天,习惯性摸着脖子上那根小熊项链思考犹豫,半天挤出两个字:“去…?去吧。”
结果四只手都提满了礼盒,噔噔爬上七楼邱丽却不开门,还尖声让他们滚:“东西放门口就行!”
不知道又发什么神经,邱夏气得想提起盒子离开不给她了,走几步回来又放下,闷声:“我先下去了。你跟她说里面的年货要放冷冻…”
等邱夏脚步声彻底消失,贺澜安才叹口气,敲了两下门。
“这不是绝症,控制得好再活十年二十年完全没问题,医生也跟你说了只要你按时吃药,保持服药依从性,不会过多影响你的生活。”
门猛地被拉开,贺澜安下意识退后点,女人讥笑:“你怕不怕?”
邱丽嘴边生了脓疮,依着门框:“反正最后不都要死?”砰地关上门又大声催男人滚,“下次别派人带我去医院检查了,就让我饿死在这里!臭了都不用你来!你以为你谁啊……”
絮絮叨叨嘲讽的话语渐渐远去,然后打火机响了好几次,贺澜安估摸是点不燃,提醒了几句年货储藏就走了。
除夕那天是在晏归家过的,晏厅对着比自己小十几岁的贺澜安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看见对方和自己儿子在厨房忙碌的身影,嘴角抽搐地想。
怎么跟妯娌似的,而且对象还是同一个人……
晏父不忍再想,一个人在小花园空地抽闷烟,电视机被打开调高声音,他的傻儿子挥着遥控板朝他大喊:“爸!快进来吃饺子!我们包了硬币在里头!”
走进去看见妻子正品鉴三个人包的饺子,馅料都是她调好的,但样式各异:传统金元宝的是贺澜安的,没有褶皱像片小扁舟的是邱夏的,至于晏归包的……
煮破了的都是。
晏归一脸不可置信在大碗里捞出自己包的硬币:“这算我吃到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