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还没憋出一句别什么,黎冉就转过身咬牙切齿道:“谁是你大哥啊?!不会说话就闭嘴。”还想骂几句,盯着迟旭的脸顿了几秒还是把脏话吞下去了,径直往上走没再理会他。
等一场调教结束,黎冉穿上衣服把一身痕迹都遮住就下楼,藏匿在布料下的伤口摩擦起来又痛又痒,皱眉走出俱乐部大门迎着初秋的晚风打车,果然零点时分在酒吧一条街根本打不到,加钱打专车都要排队半小时。
黎冉沿着街道敲出租车的窗,“来春路走不走?”
叼着烟的司机扫了他一眼,“两百。”
“我给你三百买棺材板怎么样?三公里路你叫两百,我看起来像是喝到脑子都丢了的吗?!”
黎冉狠踹了一脚轮胎,撸起袖子就准备跟下车的司机好好干一架,本来今晚就憋着一团火,发神经一样做了他自己都难以置信的事,还他妈碰上这些晦气宰醉酒客的烂货!
“车踢坏了你们这些卖屁股的拿钱赔啊?!”光头司机唾沫星子乱飞,瞪眼手指着黎冉鼻子骂。
黎冉懒得跟他废话,身上的肌肉一牵动就酸痛得厉害,但他就爱这种感觉,冷笑道,“老子的屁股值钱得很,把你整辆破车都踢废也赔得起。”
对方被他气得哆嗦,一身肥肉都在颤,从驾驶座掏出手机放狠话,“死鸭子你横什么?老子一个电话叫一堆人来整死你!”
“你打!你赶紧打!不打是我孙子!”黎冉也气笑了,司机果然被他激得开始拨电话,周围聚了一圈看戏的人,两个人谁也拉不下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