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所有人来说都是挑战。
林秉伦和其余五个队员商量先后顺序,余光偷瞄坐谢云遐,他还没动,不知道坐在那儿发什么愣。
怕了?
他冷笑一声,多了点信心。
陈游看谢云遐一动不动的模样,推了下郁震文,催他:“去拿瓶水来。”
郁震文愣了一下,连忙去拿水,拿完回来,低声问:“师哥,他怎么了?是不是哪里有问题?”
陈游翻了个白眼:“困了!”
“哦,困了。”郁震文松了口气,忽然反应过来,“困了?!”
这个场面还能犯困?
一时间,他心头发凉,果然不行了吗……
谢云遐捏了捏眉心,接过水喝了大半,懒懒地瞥了眼边上虎视眈眈的林秉伦,笑了声。
林秉伦被这笑弄得一愣,莫名道:“你笑什么?”
谢云遐饿了一晚上,又半瓶凉水下肚,揉揉胃,嗓音带着困倦的沙哑:“一会儿快点儿。”
林秉伦忌惮地看着他。
快点?一定是影响他们的垃圾战术。
谢云遐喝完水,稍稍清醒了点,垂眼动作缓慢地戴上手套,然后握了握拳。
他的左手轻握着右手手腕,没动作。
陈游和郁震文看见他这个动作,眼皮一跳,都开始后悔刚才为什么没阻止这场突然的比赛。
“遐哥。”陈游难得叫他一声哥,“不然算了?”
谢云遐回神,松开手,眼神恢复清明,淡声道:“赛场上没有算了,只有第一。”
陈游和郁震文同时怔住,看着前面高大的背影,觉得陌生又熟悉。
陌生是太久没看见谢云遐站在射击场上,他们惊觉他那时不过是单薄的少年;熟悉是因为两年前,这个背影是所有选手的噩梦,又是无数人的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