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一鸣咧着嘴:“冬训我要和我哥一间屋。”
陈焱烽:“美得你。”
师兄弟肩搭着肩, 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 脚步轻快地找地方吃宵夜去了。
-
谢云遐决定去洛京参加冬训的事,第二天就传开了, 从射击队传到洛京, 再传到谢女士耳朵里。
谢女士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她开完会, 气冲冲地往家里跑,谢云遐没逮住,倒是逮住一个手忙脚乱的小天鹅。
“茸宝,脸怎么啦?”
谢女士丢下包,慌忙去看鹿茸茸。
鹿茸茸满手面粉,脸上东一道西一道,像偷吃的小猫咪,弄脏了脸还浑然不觉。
她弯着眼睛笑:“我和阿姨学做蛋糕,云遐哥哥明天就走了。”
谢女士又开始生气:“这么大的事儿,他妈居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这像话吗?”
“您可不是最后一个。”懒洋洋的男声从身后传来,他丢了包,往这边走,“我爸才是最后一个。”
谢女士一扭头,看到拽得二五八万的儿子,气得一拍他的肩:“明天就走,现在才告诉我?”
谢云遐不管她,走到鹿茸茸边上,指尖一抹她脸上的面粉,递到唇边,舌尖一卷,尝不出什么味道,倒是挺香。
“以前不都这样?拎个包就能走。”
他没觉得哪儿不对,找了个位置坐下,支着脸看小天鹅做蛋糕。
犯罪的坦荡荡地坐下了,受害者和证人都闹了个大红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点儿不好意思。
鹿茸茸烧红了脸,磕磕巴巴地说:“我、我去洗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