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远愕然,立即就明白夏宣又扯谎了,深吸一口气,恨恨的握了下拳头。不用说,他八成是装可怜,博得雨楼的同情,才混进门的吧。
泰生略带鄙夷的道:“季大您来的真是时候,们小姐要招他做上门女婿呢。”
“上门女婿?他?”不知道他爹知道儿子外面如此胡闹,会不会像他一样想吐血。
“是啊,他无所事事,整日整日的不出门缠着小姐。”
季清远毕竟是与夏宣打小就认识的,深知这家伙可恶起来,恨不得把他杀之后快,但若是他想讨喜欢,也有一套,皇上和太后娘娘都对他青睐有加:“们小姐什么态度?”
泰生说了句,让他绝望的话:“小姐心软,看,已经打算留下他了。”
夏宣就是祸根,留不得。
季清远可是记得很清楚的,当初他把雨楼带走时,老国公是如何威胁他的,雨楼再和夏宣搅合一起,老国公雷霆震怒,谁都没好果子吃。
夏宣这厮究竟是怎么想的?假装潦倒落魄赖上她,能瞒一辈子吗?他爹那怎么办?太后那怎么办的?夏季是太后的娘家,她能允许一个做过官奴的女进门做正室?
路上,季清远越想越急,深觉此事万万使不得,他眼下最要紧的便是戳穿夏宣的谎言,把事情拨回正轨。于是他进了院门,径直向屋内走。
此时雨楼已听到信,高高兴兴的出来迎接他,朝他笑盈盈的道:“哥——来了。”
见到容貌出众的妹妹,季清远倒也有几分理解夏宣死缠着不放的心思了,她生的实是美丽动。不过,正因为如此,却也凸显了夏宣这淫贼的可恶,季清远想都想,直接戳穿他:“雨楼,国公爷呢?屋里呢么?”
她听到他唤夏宣国公爷,应该明白这家爵位还,是假装潦倒落魄的吧。
谁知雨楼表情十分情景,前面带路:“他屋里等您呢,哥,您远道而来,可得好好歇歇,这就去张罗晚饭,给您接风。”
季清远还当妹妹没听清,直接说道:“京城并没听到他被削爵的消息。”
雨楼苦笑道:“已经知道了。”
轮到季清远震惊了,他有点想象不出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原谅他了?”
“说来话长。给您沏茶,您先坐着。”雨楼客客气气的迎了季清远进屋,这时就见夏宣从里屋出来,对季清远笑道:“等好久了,可来了。”然后朝雨楼笑道:“都是自家,别这么客气了,叫别去沏茶,随们一起坐罢。”
雨楼白他一眼:“那怎么行?”然后转身出去烧水了。
季清远十分震惊。要知道,她虽然送了夏宣一个白眼,却更像是撒娇,两的亲密无间,不言而喻。
而夏宣更是看着她的背影,眸底全是笑意。
季清远原地愣了一会,不可思议的对夏宣道:“她原谅了?”
夏宣清了清嗓子,又挑了挑眉毛,笑逐颜开的显摆道:“是啊,想不到吧。”
季清远:“……”
夏宣更加得意的道:“都是熟,就不废话了,直接跟说了吧,这次叫来,是让为们做证婚的。”
季清远像听天方夜谭,立即冷笑道:“怎么可能?!绝不会这么做的。”
夏宣便笑了笑:“别误会,不是强娶,而是情愿,两情相悦的,可没逼她。”又摆出一副和雨楼亲密无间的模样,叹道:“最近一段日子,发生了很多事,并不知道。”
“她肯嫁给?”季清远急了,也顾不得什么对镇国公的尊不尊敬了,直接质问道:“又编了什么谎话?听泰生说,说爵位没了?”
夏宣理直气壮的笑道:“她已经知道了,而且原谅了。”哼了几声,幸灾乐祸的对季清远道:“怎么样?想不到吧,失望吧。”
“……”季清远轻轻的苦笑道:“好吧,虽然想不通们怎么就好了,但绝不会做什么证婚的,不能把妹妹往火坑里推!国公府是什么地方,难道不知道的?吃不吐骨头的地方。”
夏宣心里冷笑道,一口一个妹妹,还不知道们根本就没血缘关系吧,他道:“当然知道,所以现只写一纸婚书,先把婚事定下来,等打点好各个环节,再八抬大轿的娶她。”
季清远只觉得夏宣不动脑子,是找死,不无讽刺的道:“打点好?爹那里怎么打点?还用扶乩的老招数吗?太后那里呢?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求她?对了,太后那里倒不要紧了,因为爹那关就过不了,当初他允许带雨楼走的时候,警告,如果被他发现们再一起,他就要雨楼的命。”
夏宣听了,并不担心,无所谓的道:“就听他说吧,他还数次放话要打死呢,看他哪次如愿了。”
“那能一样吗?是他的亲生儿子,雨楼是什么?对他来说,捏死她,他眉毛都不会眨一下。当初扶乩的事被戳穿的时候,若不是看雨楼是父亲的女儿,他早就下令杖毙她了!”季清远苦口婆心的道:“国公爷,求您了,放过她吧,会害死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