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自己暂时离开一段时间给她缓和的时间待回去时就能和好如初了像邹公公来之前那般。可等他转悠了一圈回去见地上的东西已被丫鬟收拾好了就是不见妻子的人一问知道她去书房了便去将人拉回来守着她在屋里起腻。但很快锦麟就发现事情远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妻子还在生气上次因为怀疑他和东府的大嫂通奸他有幸领教过一次。这次则是第二次了。
锦麟心想要不杀杀她这个坏习惯以后还管教不住了呢。她不是生闷气么他奉陪!看谁熬的过谁。于是外面从管家到烧火丫头都风风火火的给他俩操办过年事宜他俩却一言不发的比‘坐禅’。锦麟自认为他习惯于审讯多少天也不开口的犯人耐得住性子自然能比得过她。于是噙着冷笑看她到底什么时候能别过劲儿来。可没想到暇玉比起费脑子逢迎他这样一言不发倒是轻松反倒有几分享受这个宁静坐在床上眼观鼻鼻观心。直熬到下午吃年饭两人竟都没开口。
锦麟的脸色自然阴沉下来没吃两口饭只觉得满桌子的女眷们都面目可憎起来尤其是吴暇玉她居然还吃的下去饭。待用完年饭就等着守岁吃饺子了。期间的这些个时辰每年都靠琴坊的歌姬吹拉弹唱来消磨。今年也不例外但至于唱的是什么他是一句没听进去心里不停的拿吴暇玉和其他的女子们比她凭什么给自己脸色看?她论样貌不是最美的论才学仅是粗通文墨床笫之欢也不如旁的擅长。越想越气便拍着椅子扶手起来对吴暇玉道:“你跟我回去!”
两人便相顾无言的回上房继续坐着锦麟这次心乱随便拿了本书在灯下装模作样的读此时天色已晚外面嗖嗖的不停有烟花绽放映的屋内通亮夹杂着鞭炮噼里啪啦的声响。
这时暇玉终于开口:“你去看烟花么?”锦麟哼道:“那玩意有什么好看的不去。”暇玉松了一口气:“那我去了。”说着起身唤青桐和暖雪进来给她那厚衣裳和手炉。刚才他都说不去了现在舍不下脸来说再去眼看妻子煞有介事的穿衣准备便一砸桌子:“不许去!”而这一声吼如同砸在棉花上就听暇玉无所谓的说:“好。”当真脱掉外裳不准备走了。
她这样的表现直气的穆锦麟七窍生烟便将手中本就没看的书打中间扯碎凶神恶煞的冲向她:“吴暇玉你到底想怎么样年三十你能不能别作了?”暇玉淡淡的说:“我怎么了哪没听您的话么?”
锦麟怒极反笑:“行有你的那好爷叫你笑。”结果她当真笑盈盈的看他只是那眼神冷冰冰的带着讥讽。他将两个丫鬟打发出去重新对暇玉道:“真听话啊好样的再来你给我脱!”
暇玉厌恶的瞥他并不行动。穆锦麟恨道:“你不是听我的话么怎么不动了?”生了一下午的气终于找到发泄的借口了将她摁倒在床上什么也不管的脱她衣服暇玉一直挣扎直到筋疲力竭。锦麟怨她不懂自己的心思一心要折腾她感觉到她下面干涩仍旧顶进去直疼的暇玉抽抽噎噎的吸冷气他适才觉得有点舒心了冷笑道:“知道受苦了谁叫你不知好歹。”
暇玉便再也忍不住哭出来她到底是造了什么孽要陪伴这厮都说伴君如伴虎就是皇帝也没他这么能祸害人的。一点自己的情绪都不能有非得时刻随着他的心情转换情绪。她早晚得因为他劳心累死。
她含糊不清的呜呜哭道:“你放开我……你放开我……”
他不是没见过她哭但都是掉几滴眼泪就为止了只有这次哭的眼泪不停的流话都说不清楚了。他吓的赶紧放开她系上裤子去擦她的眼泪:“行了别哭了。给你点教训你知错就好。”
“滚!别碰我!”她哭的泪眼模糊使劲推他:“你滚你滚看到你就不烦别人!离我远点!”
锦麟见她是真伤心了想了想决定赔不是硬撑着笑着哄道:“哪有别说气话你不是挺喜欢我的么。”
她哭着反驳道:“我脑子有问题吗喜欢谁也不会喜欢你这混蛋!”
锦麟见软的不行来的硬的厉声质问:“你说谁混蛋呢?!”不想暇玉这会只顾着委屈哪还管那么多哭着喊:“说你呢听不懂吗?!滚!我不想见你!”锦麟指着她鼻梁说:“你别后悔!”她却抄起一旁的枕头砸向他:“有多远滚多远!”然后伏床大哭不止。
他道了声:“丧气鬼哭死更好。”负气而出待哭声越来越远直到听不见了在原地驻足站了一会一咬牙还是没回去往书房去了。府中下人一传十十传百都知道老爷夫人吵架了于是烟花炮竹都不敢放了连笑声也见半点。
锦麟在书房的小榻上躺了一会越想越烦心最后决定还是厚着脸皮回去看看便让小厮端来一壶酒自己一口气喝了大半壶剩下的一点都撒在袖口和前襟上。他的打算是就算哄好了日后翻起旧账来就说是他喝了酒才说那些放低姿态的话的所以并不算丢脸。
准备妥当觉得自个身上的酒味够了他提心吊胆的回去了在门口看到暖雪和青桐得知暇玉还在里面哭不禁又心疼又生气心说哭两声得了还没完了。一会还是软硬兼施为妙便走进里屋可还没等说话就听暇玉带着哭腔厉声问他:“不是叫你走吗?你回来做什么?”
这辈子还没被女人吼过锦麟竟一瞬间觉得自己矮了半截气焰嚣张不起来了:“我我回来……看看你……”走到她身边把被子给她裹上搂着她道:“别哭了一会还得守岁吃饺子呢你这样子怎么出现在大庭广众面前啊。”隔着被子抱住她就听她的哭声渐歇。暇玉擦净眼泪用十分恶劣的语气质问:“你觉得今天这事是谁的错?”
他毫不犹豫的说:“各打五十大板行了吧。”这时就觉得妻子展开自己右手手心然后啪的一巴掌打在上面伴随着她的质问:“你再说一遍?!”
“都有错!”
暇玉半跪起来找了圈没有能上手打他的物什刚才打他手心那下自己也疼。她越想越气干脆直接上手捏住他脸颊一拧:“你好意思说是谁最开始犯浑的?我跟你心平气和的商量让我跟浮香说几句话是谁把她直接弄走的?”
锦麟被她掐的脸疼道:“是我是我你快别哭了也别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