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第七十章

嫡妻不好惹 素衣渡江 3432 字 4个月前

暇玉道:“还是听我的吧,对谁都好。”

锦麟哼:“凭什么听你的?”

“谁说的有道理听谁的。”暇玉见他仍旧是那副不听他就不顺心的死德性,便半撒娇的说道:“哎呀,虽然你说的总是对的,可也不能证明我次次都是错的,你也觉得我的办法有点道理吧。就按我说的办一次吧。”

锦麟想想,最终点头:“行,就听你这次。”搂着妻子在怀,他开始琢磨起静宸和美玉,还有暇玉的关系了。静宸是认错了人,可他画中的人是暇玉无误。如果他当初没认错人,那他……岂不是会娶美玉?!不,不,都说她们姐妹相似了,没准他登门盘问澄玉的案子,瞧见暇玉,亦会把她当做画中人娶回来。嗯!所以他娶的还是暇玉。

这么想,心情就顺多了。不过,他发现妻子似乎一点都不纠结这点,忍不住发问:“你想没想过,如果静宸当初没认错人……会发生什么事?”暇玉一怔,无所谓的说:“没想过。”锦麟道:“出了这么大的岔子,关乎咱们两个人!你居然连想不想?”

与其想那个可能,还不如想想当初如果没穿越会怎么样。暇玉道:“想也没用。比如,我就从不想,如果我过去七天不吃饭,现在会不会饿死在你怀里这种问题。别想了,别想了,没用。最重要的是现在眼下,还有未来。”

提到未来,锦麟深觉此时气氛很好,揉着她的耳垂道:“你想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跟你过。”

锦麟鼻子一酸,侧身将暇玉揽在怀里:“……我娘是夜里去的……我和我爹在床边陪着,可夜里我太困了,就伏在床边睡着了。等我醒来,就看到我爹在哭……我才知道她走了。我有的时候就怕,再这么一睁眼,你也不见了。”

她听的心里难受:“我哪儿都不去,这辈子就陪你。”

但我,也会顾着些其他人。

静宸一夜未眠考虑出来的结论是,那个女子或许才是自己该注意的那个。而且她也认出了自己,否则的话,她没道理转身就走。他要确认这件事,一定要知道真相。于是静宸第二日,仍旧登门来看老祖宗,心里则期盼着再见到那个人。而同他一起在屋内陪祖母的暇玉,在他眼中变得尴尬而怪异起来。

等到快晌午时,他悲观的认为,美玉不会来做客了。

忽然这时,就见一个丫鬟进来和暇玉耳语,而暇玉则起身朝老祖宗笑道:“孙媳妇又不能陪您了,我堂姐又来了。她身体不好,小时候元宵节差点被人牙子拐了去,落下心惊的毛病,昨天不知怎地就发作了,今个刚好点。”

“……”静宸耳边如炸开一个惊雷。老祖宗不知其中隐情,只乐呵的让孙媳妇去了。她则和静宸一起用了午饭,席间静宸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筷子放到嘴里的。心情郁闷之下,叫人取了酒来,自斟了几杯。等老祖宗用完饭去小憩了,他才敞开怀的喝,直到醉卧在桌子上,暗暗苦笑。

迷迷糊糊间,就听丫鬟道:“三少爷,倦了的话,去东厢歇着罢。”

……

暇玉等时辰差不多了,才带了两个丫鬟,慢悠悠的往东厢去了,佯装不知情的样子,让人敲门,并在门外‘试探’着问:“三少爷,您醒了吗?老祖宗问你,晚上留不留这吃饭呢,若是留,就叫小厨房加菜……”

这时就听里面一阵乱响,静宸惊慌失措的嚷道:“你怎么在这儿……你怎么在这儿……”很快就听一声拔高了音调的哭号,门猛地被人拉开,一个丫鬟带雨梨花,衣衫不整的奔了出来,‘正巧’和暇玉撞了一个满怀,她一抹泪:“夫人……这……这……”

她故意惊讶道:“丫头,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夫人……我……”丫鬟回眸向后看,见静宸已穿了中衣,正从地上捡直裰。她侧开身子,一指静宸:“是三少爷他……轻薄了奴婢……”

此时静宸穿好直裰,一边系着绊带一边往屋外走,他连耳根都红了,看着暇玉,十分痛苦的说:“我没……”可是仔细一想自己确实没有沾酒后的记忆了,心中如硕鼠啃噬心肺般的难受。

暇玉一怔,继而轮开胳膊,甩了那丫鬟一个耳光:“贱婢,叫你扶三少爷来醒酒,你做了什么?”

那丫鬟噗通一声跪下,泪流满面的哭道:“冤枉啊,夫人,奴婢在府里做事这么多年,一直清清白白的活着……是奴婢扶三少爷休息时,他……他剥了奴婢的衣裳……呜呜呜呜呜……奴婢愿意以死证明奴婢的清白……”说罢,就要去撞柱子,‘幸好’一旁的婆子们眼疾手快,给拦了下来。

暇玉便将怒气投降静宸,冷笑道:“东府没通房么,到我们这院来拉人。”又朝那丫鬟道:“行了,别嚎了,害怕人不知道吗?滚进屋去。”待人啜泣着,先进了去,她对静宸做了一个‘请’的动作:“三少爷,屋里请。”她则进屋时,转身朝几个婆子使了个眼色。

静宸看着床上凌乱的被褥,不禁在心中怀疑着自己,难道他真的……忽然,他走向床铺,掀起被子来查探,却见褥子上果有血迹,那是处子是血,是他做下的好事的证据。

“三少爷,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们这府没有侍奉客人的丫鬟,也没得同房之类的东西,一个个都干净清白的,所以,出了这事,不能就拍拍屁股走人。”

静宸口干舌燥,哑声道:“……你放心……我带她回去……先让我走……”就算知道当年救的是美玉,他仍旧有内心对暇玉的羁绊,不,更确切的说,他连自己放不下的是什么都不知道。一切都那么可笑。他的错,他可以全部承担下,但现在,他要躲开她的目光,那种失望而不屑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