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秀蘭默默感叹,造物者的神奇之处。
她个头还算高,清瘦,也没胸。
然后白秀蘭就把视线移至顾钊身上,他是怎么看出来,路七是女人?
路七脾气不是很好,一进门就发作了。
她凛冽眸子一扫,落在顾钊身旁的酒坛子上,脸色刷的就变了。
“你取的哪里的酒?”
白秀蘭放下手里的衣物,走过来。
“我爹屋子里找的。”
路七原本对白秀蘭还有些好感,可见白启山见了她之后,几乎忘记了自己的存在,一句话都不和她说了,心情差到极点。
她年纪不大,偏执劲却是深的很。
特别是对待白启山,简直是疯魔一般,她有些后悔为了讨白启山开心,把白秀蘭弄到这山寨之中,她应该直接杀了白秀蘭,如今这心里也不会这般难受了!
“哦?听起来似乎好大的面子!”
她周身散发的杀气显而易见,白秀蘭笑的和善:“粘我爹的光罢了,路小姐,我们能有什么面子,还不是你给的。”
顾钊发现,白秀蘭是最会见风使舵的人。
路七对“路小姐”三个字起了嫌弃之心:“我不是小姐,山寨里人人叫我七爷。”
执拗倔强的样子,活脱脱就一没长大的小孩。
白启山看顾钊毁了一坛子好酒原本也是有点气,他最爱喝的就是这种酒,可看着路七几乎要拔枪杀人,连忙拉住了路七的胳膊,说道:“不就是一坛子酒,多大的事!用了就用了,治伤要紧。”
他视线触及到顾钊光裸着的上身,又看看白秀蘭,孤男寡女独处一室,他竟然敢脱衣服,该死的,那里是治伤要紧,他应该被打死!
白启山以前也见过这顾家长子,那时觉得他是个有志气的青年,以后定会成就大事。
可现在,他眼里只有自己的女儿竟然被这个老男人拐走了!
罪不可恕!
皱眉,把放着药的瓶子和两件衣服往桌子上啪的一放,对白秀蘭说道:“你找什么呢?”
白秀蘭走过去,视线触及到路七视线一直瞥自己刚刚被白启山抓过的胳膊,她微微走神。
白秀蘭就笑了,真是小孩子一个。
亏得最初见面时,白秀蘭还觉得这个人厉害有城府。
白秀蘭看两件衣服都是粗布男式衣物,只不过一件大一件小点,都是炭黑色。
“找些纱布。”
白秀蘭倒是没记着去换衣服,就拿了药瓶打开闻了闻。
一旁路七冷哼:“不是毒药。”
白秀蘭抬眸看向她,莞尔一笑:“谢谢。”转身朝着顾钊走去,顾钊依旧坐在凳子上,漆黑眸光望着白秀蘭。
白秀蘭走到他身后,那块伤疤已经有些干涸,成了酱红色。他身上的酒已经蒸发,散发着酒气。素白纤细的手指拔掉瓶塞,倒了些在手心:“里面有石灰,肯定会疼。”
作者有话要说:顾钊:哼,我媳妇就是这么好!
来,出来告诉我,弃文的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