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绥一剖到底,有问必答:“对。”
钟情一下子想通了很多事情,他看着面前的恋人,竟感觉熟悉又陌生。此刻,他既心碎于对方的隐瞒,同时又无奈于彼此的原则和操守。
一团乱麻一旦抽开了几个死结,其他也能迎刃而解,过去想不明白的事情,钟情此刻全然清明:他想通了燕绥的重重顾虑,后知后觉地捡起过去的一些细节,原来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甚至燕绥数次不忍隐瞒,隐晦地给过自己一点提示……
燕绥没法问出「你能原谅我吗」这样的话。
他已经全盘托出,看着被钟情攥在手里的没剪裁的一面证件照,燕绥渐渐失去等待审判的勇气,他站起身、想把空间单独留给钟情,然而步子还没迈出去,就被对方一把拦下——
“你去哪儿?”
钟情抬眼,眼眶赤红、嗓音喑哑,一眼瞪得燕绥直接原地冻住。
燕绥大喘气:“我倒水喝。”
钟情就这么目送他去倒水,又注视他端着水回来,直到燕绥重新坐到自己身边,他仿佛才放下心来……
当天,蒋磬得知二人没回家,歇在燕绥那儿。
他还发消息恭喜老板正式登堂入室呢!
然而钟情睡意寥寥,望着身侧已然熟睡的恋人,心情复杂,心疼的情绪压过了生气的比重,可谓是又气又心疼。明明也想明白了,燕绥退圈是为了彼此关系更加稳定的发展,但钟情就是被他的原则和顾虑气得睡不着觉!
第二天钟情面色如常,看起来已经收拾好了心情。
“所以你过两天又得收假复工了?”
他问燕绥,接下来是否就打算回归正常、规律、稳定的本职工作,后者本想诚实点头,面对钟情压迫感十足的注视,燕绥话到嘴边,硬生生拐了个弯:“正常来说是这样,如果今后组织还有需要的话,我自然是义不容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