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赵立清不知怎的就下意识瞄了一眼旁边的男人,他似笑非笑、漫不经心地朝他扫了一眼,就这一眼,就让赵立清打了个寒战。
如同一只猎豹,看似懒洋洋地,却每个毛孔都蓄势待发,只要盯紧了猎物,就叫他立刻喉头溢血、命丧当场。
赵立清忙点头,转身下楼。
等他的身影消失不见,墙边的男人缓缓收起了手中的打火机,站直了身体。
他向前走了几步,在门前站定,转头朝郁庭之露出了个让他心惊胆战的笑。
“轶哥,你悠着点儿,可别给弄死了。”
“你哥我是那么没轻没重的人么?”男人抬手整理袖口,眉峰微动,掀唇露出个略显傲慢的笑。
走至车前,程礼彰小心翼翼将林眷柔放在后座,拿出毯子裹在她身上,垂首轻吻她额发,侧脸温柔地蹭了蹭她鬓角,柔声道:“睡一会,马上就到家了。”
林眷柔眼皮颤动,突然想起:“我的手链,被……扔下楼了。”
程礼彰喉头滑动,嘴角轻勾,他像捡到她项链那晚一样,握拳垂在她眼前,轻轻一松手,银色链子呈现在她眼前。
“又被我捡到了。”
林眷柔望着他的眼,轻轻的也绽开一个笑意来。
她伸手到他面前:“这次还要我陪酒么?”
“不敢、不敢。”他作势投降,将手链重新系上她纤细的手腕,印上深深一吻。
程礼彰先带她去医院检查伤情,庆幸的是除了嘴角的小伤口和颈上被匕首割破一层皮之外,没有其他伤处,他终于松了最后一口气。
林眷柔仰着脖子方便护士为她消毒,程礼彰一手叉腰,一手揽着她肩膀,寸步也不愿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