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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记错的话,她应该是当年那个……□□犯的女儿吧?嗯?”

蔺世生在警告她。

陈静仪心如刀割,热血汩汩冲向耳膜,却意外地冷静起来,他在警告她,要她明白自己的身份,要她看清自己的地位,要她知道,有些事,不容她置喙。

养在身边的金丝雀,只有一个选择——顺从主人的一切心意,吞掉自己的一切想法,做个空壳般的傀儡美人。

精致的花瓶,从不说话。

蔺世生离开了,陈静仪独自坐在书房出了会儿神。

她确实厌恶林眷柔——她仿佛一枚罪恶的勋章,永远缠在她身上,甩不走扔不掉,时时刻刻提醒着她肮脏不堪的过去。

她早想要抛弃掉她。

然而,在看到蔺凯扑在林眷柔身上的时候,陈静仪突然恐慌起来,她的女儿,也要步她的后尘吗?

想到多年前那个罪恶、混乱、不堪的夜晚,陈静仪双唇发颤,眼眶含泪,她抬手想喝一口热茶,手却抖地拿不起那此时此刻仿佛重若千斤的杯子。

倏忽间她想起,林眷柔的父亲林逾曾在她耳边温柔的低语:“静仪,不要怕。”

她的泪涌出来,颊上水光闪亮,陈静仪恍恍惚惚,做出了一个决定。

林眷柔坐在床上等了一会儿,感觉腹部有些抽痛,有温热的东西溢出来,她浑身僵直,去往厕所,看到内裤上斑斑血痕。

她吓得脸都白了,想到蔺凯扑过来压在她身上那一瞬,那种不可名状的恶心与羞耻感再次充斥在脑中,她脸色涨红,嘴唇却毫无血色,不知所措地坐在马桶上,不知道该怎么办。

良久,门轻轻被敲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