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才知道,楼下摆的那些不过是这画室里十中之一罢了。
她拿起一副画来看,程礼彰探头一瞅,笑道:“临摹齐白石的《白菜》,我爷爷逼我画的。我自己不爱水墨画,他看了这个,评价我糟蹋了这宣纸狼毫,还是去捏我的外国画笔算了。”
林眷柔也是一笑,又转头去看另外一面墙,她转身时露出细腻光洁的后背来,仍穿着那袭长裙,裙摆沙沙,教程礼彰心头一动。
他立在原地看着她像朵云似的渐渐飘远,眼里带着望不到底的热切——美人在看画,而她本身又何尝不是一幅画?
他轻声说:“我想为你作幅画。”
林眷柔正垂头欣赏,闻言扭头看他,疑惑道:“你不是已经为我画了许多。”
程礼彰望着她洁白美好的脸庞,踱步过去,抬手捏上了她单薄的肩。
“滴滴”两声,他调高了室内的温度,林眷柔的鼻尖渐渐沁出汗芽来,她垂着眼不敢看他,感受到他温热的手掌贴上了脊背,蝴蝶骨的棱角抵在掌心,裙摆往下坠落,衣料同皮肤细小的摩擦声令她紧张地咬了唇,程礼彰抬手将手指压在她唇上,声音里含着蛊惑:“咬我。”
而后,纱裙终于寂然无声地堆在了她脚边,一室安静里,程礼彰垂首轻柔地吻她,一手捏上了画笔。
林眷柔倚在沙发上几乎睡着了,程礼彰靠过来时她几乎毫无所觉,被他啄吻了好几下才惺忪着醒来,懒洋洋道:“画完了么?”
程礼彰点头,指了指对面,林眷柔抬眼顺着他的手看过去,画上的美人曲线完美,半张半阖的眼,朱红娇艳的唇,正是她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