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林菽相处了两个多月,顾怀楚也差不多摸清了她的性格,知道她只是嘴上说说而已。于是生出逗弄的心思,他一本正经地点头,作势要上前帮忙。
林菽赶忙跑进浴室,留下一句“不用帮,我可以的。”
顾怀楚看到她落荒而逃的背影,不禁失笑。
——
林菽衣服脱得有些费劲。受伤的是右手臂,在纱布和保鲜膜两重包裹之下完全弯曲不了,她只能靠左手一点一点将衣物脱下。一番挣扎后,她累出了一身汗,感到脚下一阵虚浮。
她扶墙站稳后打开淋浴头,不敢把水开太大,就着“淅沥沥”的水声擦拭身体,水汽给浴室蒙上了一层雾。
林菽突然觉得视线有些模糊,早些时候那股恶心的感觉翻涌而上。她心生慌乱,立刻把水关了,企图去拿柜子里的浴巾。
可没走几步腿就发软,她支撑不住”砰“得一声摔倒在地,顷刻间只感受到天旋地转,耳边只能听到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
“笃笃—”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室外传来顾怀楚慌乱的声音:“林菽!你怎么了?”
“我进来了。”没听到回应,顾怀楚旋开门把手,看到林菽一丝·不挂地蜷缩在地,皮肤泛红,面露痛苦的神色。
顾怀楚随即抽下浴巾包裹林菽的身体,手越过她的膝弯,将她一把抱起,让她平躺在床上。
拿起床头柜上的药瓶,倒出3粒,送到林菽嘴里。倒药时因为手止不住颤抖,药洒了一地。
他没顾得上整理,冲到衣帽间随意拿了件衣服给林菽换上,抱她上车,驱车去医院。
从家到医院开车只需5分钟,但这5分钟对顾怀楚来说尤为漫长。他看着林菽蜷缩在后座,眉头紧锁,心里从未感到过这般慌乱。
他拨通纪白的电话,接通后简明扼要地说:“急诊,5分钟内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