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熟?”顾怀楚觉得车里有些闷热, 把冷气调低。
“算吧,一起学了将近八年。”林菽回忆。
八年, 顾怀楚在心中默念着这两个字,气闷的感觉愈发重了几分。
林菽正在回夏寂的信息,莫名觉得车里有些冷, 她不自觉地抱臂,余光中看到顾怀楚伸出手,把冷气调高了些。
他直视前方, 下颌线分明, 神色冷峻。
林菽见他情绪不高, 回想刚才一系列的对话, 忽然意识到, 顾怀楚可能吃醋了。
她强忍笑意,默默看向窗外,心想:不能笑, 要给他留个面子, 要不然生气了还得哄。
顾怀楚瞥见林菽的肩膀微微颤抖, 心中的烦闷消散了几分,“在哭还是在笑?转过来让我看看。”
林菽轻咳两声,“顾怀楚,你刚才是不是不太高兴?”她没说得太直白。
“嗯。”他神色自然地承认。
“因为我说和沈侨认识了八年?”林菽试探地问。
沈侨,应该就是那位导演的名字,顾怀楚暗想,他点头,“认识八年,还特地送你出来。”
他没多说下去,虽然只是随意的一眼,但他能看出沈侨对林菽的感情没那么简单。也许是出于雄性动物对于危机感来临的自我本能?顾怀楚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点。
“诶呀,顾先生,你都是我老公了,有什么好不高兴的。”林菽好声好气地哄着,也只有这种情况下,她才会叫顾怀楚“老公”。
果然,百试百灵,顾怀楚嘴角勾起,眼里沾染上笑意。
远离市中心后,路上的车辆逐渐变少,窗外的景物快速切换,落日的余晖陪伴着他们,驶向回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