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怎么从年底倒数第一考上大学的?凭运气?”傅烬寻打断了他絮絮叨叨的自负话语。
“那不一样,那时候听老师说学习能改变命运,觉得搏一搏……”简雄不敢看他,抱着头,声音愈发更笑,“可是,可是现在我这样,出去哪家公司敢要……”
“我要。”傅烬寻言简意赅。
简雄抬了下眼,转瞬又重新低头,颓丧的沉默着。
简雄坐牢的事,傅烬寻在去年才知道,他来探监,简雄就是这副模样。
狱警告诉傅烬寻,在此之前没有任何人来看过他。
简雄唯一的奶奶,在他入狱没多久后就去世了。他那时的女朋友也跟他分了手。
“老简,路在你脚下,怎么走靠你,这些书看不看也随你,我不会干涉。但我希望你在做决定前问问自己,服吗?”言尽于此,傅烬寻平静地说,“你自己保重吧。”他放下电话,站了起来。
简雄见他要走,整个人都紧张起来,他贴着玻璃喊着什么,重复做着让傅烬寻拿起电话的动作,通红的双眼流着泪。
高中那会儿,职高的几个男生把他按在学校后巷,打得一嘴血,他都没掉过一滴泪。
傅烬寻闭了闭眼,终究还是拿了起来。
“阿寻,我不服!但我没脸再跟着你!”简雄声音哽咽颤抖,“阿寻,对不起!要不是我当年害你没参加成比赛,你肯定当时就把夏栀追回来了!”
比赛是简雄拉着傅烬寻参加的,但在这之前,已经有许多大学生团队向傅烬寻抛出了橄榄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