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言归脱口而出:“在想你不应该切菜。”
几秒的沉默,凤芜讶异:“那我应该切什么?”
“嗯……”黎言归心想既然已经说到这里了,那就没有不说完的道理,他抬头,对上凤芜看过来的视线,“你应该握着长剑,砍瓜切菜一样削那群不听话的妖。”
对这样的回答凤芜没有一点惊讶,他眉梢微挑,琢磨了几秒后问道:“你是不是不相信我会做饭?”
“那倒没有。”黎言归三下五除二把蒜剥好,顺手就在面前的水池洗干净放到菜板上。
凤芜握着菜刀很自然的把蒜怕碎,黎言归这才松口气,彻底放心:“毕竟你拍蒜的动作还是特别熟练的。”
万万没想到让黎言归接受自己会做饭的原因居然是这个,凤芜失笑,想了想,他说道:“人生太长,偶尔也要给自己找点事做。”
很是轻飘飘的一句话,但是黎言归很莫名的理解凤芜。
胸腔内一股孤独寂寥仿佛就要喷薄而出,让他整个人仿佛置身在能接近天穹的山顶,每天除了看星星月亮,就是守着那座山哪里都不去。
非常突然的晃神让黎言归脸色有些不适,他下意识摸上心脏,小声说道:“感觉这里在发热。”
剁蒜的声音猛然停下,黎言归听见一阵水声响起,下一刻带着未干水渍的手附上他,属于凤芜的身影罩下来,结结实实把黎言归抵在流离台和凤芜之间。
黎言归抬头,正要问凤芜干什么,被握住的那只手已经带着他解开胸口衣扣。
白皙皮肤处属于心脏的那片地方依然通红一片,和早上的轻浅程度不同,兴许是他能感觉到心脏中呼之欲出的情绪,所以此时它也在与他强烈共鸣,通红几乎蔓延他整个上半身,让他看起来活像只熟透的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