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束白冷淡地嗯了一声,然后便听对方语气嚣张地说:“现在是我的了,你换一个。”
周围的同学几乎都能感觉到空气的凝滞,偷偷摸摸地往旁边避了避。
嘭的一声巨响,沉重的书包被甩在课桌上,余束白的语气仍旧没什么起伏:“让让。”
傅闻笙看着他笑了一下,忽然抬脚踹翻了课桌,桌面上的东西哗啦啦掉了一地,打翻的墨水泼在笔记本上,覆盖住密密麻麻的清秀字迹。
整个教室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起彼伏的抽气声,火药味儿重得没人敢说话,生怕会引火上身。
余束白的视线落在那瓶打翻的墨水上停顿了几秒,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傅闻笙靠坐在后排的桌子上,脸上是一副玩世不恭的痞笑,饶有兴味地打量着他,似乎是很想知道他接下来会有什么反应。
冷风从敞开的窗户灌进来,卷起几张散落的试卷。
余束白摘下鼻梁上的黑框眼镜,慢条斯理地放进口袋,教室里忽然间连抽气声也听不见了。
傅闻笙没留意其他人的异常反应,他随意地瞥了眼那几张满分的数学试卷,心想这种好学生果然只会虚张声势,没那个胆子真跟他对上。
他正要让人滚远点,下一秒就被对方的拳头狠狠砸中了鼻梁。
温热的鲜血伴随着剧痛从鼻腔里涌出来,傅闻笙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这位好学生。
他本来应该很生气,可是却非常不合时宜地发现,这人摘了眼镜居然很好看,尤其是那双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