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拦车的时候余束白给余静岚打了个电话,告诉她自己现在有点事,要晚一些才能去医院送饭,余静岚也没问是什么事,只说让他不用着急,晚一点也没什么。
傅闻笙给司机报了地址,回过头催促道:“不是赶时间吗?上来啊。”
余束白挂了电话上车,习惯性坐在了后排,没想到傅闻笙也从另一侧上来坐在了他旁边。
离得太近,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微妙。
司机大概是看到余束白的伤觉得这两个小伙子看着都不太好惹,也没主动开口跟他们聊天。
三个人都不说话,空气逐渐变得凝滞起来。
好在离得确实不远,一首土了吧唧的民谣还没放完就到地方了。
余束白看到那家酒店,迟疑片刻才开门下车。
上楼的时候,他状似随意地问:“你住这儿?”
傅闻笙怀疑地看他一眼,感觉他好像有些不对劲儿,一开口又是呛人的语气:“废话,不住这儿我带你过来干什么?开房吗?”
余束白的脸色冷了下来,傅闻笙忽然想起那群人瞎编排他的话,有些不自在地找补道:“你们这破地方就这一家酒店勉强能住,我不住这儿住哪?”
余束白没再出声,傅闻笙感觉心里莫名其妙闷闷的,像压了块石头。
他快步找到自己的房间,开门进去,走着走着发现余束白没跟进来,又折返回去问:“怎么不进来?”
余束白站在门口,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道:“你拿了钱给我就行,我赶时间。”
傅闻笙气得又想跟他打架,可是看到他脸上的伤,难得忍了下来。
今天这事儿,余束白确实是被他牵连的,他不是不讲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