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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嘉远说的那些话,道理他不是不懂,可他真的受够了。

在国外的那几年,他不是没有尝试过充实自己。

他瞒着跟傅柏桦有关的所有人暗地里积累资产,发展人脉,可是就在他满怀希望想要自立门户的时候,傅柏桦忽然命人强行把他拖了回来。

那个老头子不过是动动手指,就把他这几年的心血全都毁于一旦。

身上的枷锁一直都在,他不过是在原地打转,像个愚蠢的小丑一样被人围观。

傅闻笙自嘲地笑了起来,他走不掉,傅柏桦也别想如愿。

傅闻笙不记得自己喝了几杯,他酒量好,没那么容易醉,但也不喜欢酗酒。

准备结账离开的时候,余光忽然瞥见一头白毛。

傅闻笙有些意外,他还以为余束白今晚不来了呢。

余束白也没想到傅闻笙今天还会过来,两个人的目光撞在一块,却没有了之前的火药味。

傅闻笙重新在吧台跟前的高脚凳坐下,敲了敲桌子招呼余束白:“来一杯。”

“要什么?”余束白问。

“随便。”傅闻笙说。

余束白的速度很快,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好像真的只是随便给他调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