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余束白说点什么,他又自顾自地说:“算了,指望你的话,天一冷肯定又长冻疮,交给我吧,毕竟我是个尊师重道的好学生。”
余束白看了眼讲台上还在讲话的徐涛,觉得傅闻笙对尊师重道这个词的理解需要纠正一下。
他正要让傅闻笙坐好别讲话,却被对方拉着抹了一手的护手霜。
昨天是柠檬味儿,今天是水蜜桃,闻起来甜丝丝的,像是小女生才会用的东西。
“你……”
“别动!”傅闻笙把他手上的护手霜抹匀,连指缝也没放过,嘴里还冠冕堂皇地说:“天气太干了,冻伤过的地方容易裂开。”
说着他又把余束白的右手也拉到课桌下面,一丝不苟地继续给余束白涂护手霜,涂着涂着就变成了十指相扣的姿势。
余束白感觉有些别扭,想把手收回去,傅闻笙却握得很紧,还举起来摇了摇:“刚刚你答应我的事可不许反悔。”
余束白嗯了一声,傅闻笙这才松开他。
下了晚自习,他们俩一起先回傅闻笙那儿。
到家之后,傅闻笙又开始念叨着说想出去玩,余束白劝了他两句,又听他道:“高考太远了,我现在就想要奖励,余老师你想想怎么办。”
“不能浪费时间。”余束白说。
傅闻笙给他一杯热好的牛奶,试探着问:“不如你今晚别回去了吧,我们一起泡个澡放松放松?家里的浴缸够大,两个人也可以。”
这样的邀请放在正常的朋友之间并不显得越界,可余束白还是又开始觉得不自在起来。
他低头喝了口牛奶,迟疑地说:“我不习惯跟别人一起……”
“怎么可能?难道你都不进澡堂?”傅闻笙问。
余束白:“那是跟不认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