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之后,余束白看着医院的天花板发了会儿呆,然后便听到有人叫他。
他转过头,发现是课题组里的博士后学长,算是他的小导师。
郑铭哲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紧张的神色稍微放松了些:“你可终于醒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余束白下意识想躲,摇摇头说:“我没事,郑师兄。”
郑铭哲皱眉看着他:“还说没事,你烧了一整夜知道吗?”
余束白用力撑着床坐起来,郑铭哲伸手扶了他一把,提醒道:“小心一点,你昨天怎么了?听说你答辩完就急急忙忙跑出去了,是遇到了什么急事吗?”
余束白没有回答,而是问:“我怎么会在这里?郑师兄你……”
郑铭哲意外道:“不记得了?昨天夜里你差点撞我车上,我还以为遇到碰瓷的了,下去就看见你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吓我一跳,还好你没受伤,但是一直发烧退不下去,我都没敢走,在这儿陪了你一夜。”
“谢谢师兄,我现在没事了。”余束白说。
郑铭哲不放心地说:“要不还是再做个体检,看看头有没有受伤。”
余束白还是说不用,郑铭哲又道:“你的手机被车给压坏了,回头师兄赔你一个新的。”
余束白看了眼桌上的手机残骸,已经被压得面目全非。
这是去年他生日的时候傅闻笙硬塞给他的,苹果最新款,傅闻笙让人从国外买的,说是他们俩一人一台。
他不想用,傅闻笙还跟他闹脾气。
明明没过去几个月,现在想起来却像是上辈子的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