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冲进去问余束白跟那个男人到底是什么关系,想去看看那个男人长什么样,有哪里比他好。
可是一想到他跟余束白分开的原因,他又丧气地对自己说,可能在余束白看来,没有比他更糟糕的男人了。
这家法式餐厅不在闹市区,周围很安静,昏黄的路灯照着银杏树光秃秃的枝丫,在路面上留下稀疏的树影。
傅闻笙从储物格里摸出一包烟,抽出一根叼在嘴里,咔哒一声,打火机的火苗从黑暗中蹿出来,忽明忽暗的火光映在他脸上,他看了眼后视镜里映照出来的人影,感觉跟鬼一样,是连他自己都讨厌的样子。
他叼着烟,却没怎么抽,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餐厅的大门,每一秒都在期盼着余束白从那里走出来。
可是没有。
他在车里等了两个多小时,没开暖气,可他却感觉不到冷。
他用光了所有的自制力才没有冲进去找余束白,只是一个人在外面等。
他知道法餐最适合约会,不管是暧昧期还是热恋期。
因为足够浪漫,用餐时间也足够长,两个人可以慢慢享受着美食、美酒和音乐,可以在那种浪漫的氛围中增进感情。
他也曾带余束白去尝试过,是另外一家餐厅。
余束白总是把自己忙成陀螺,那次他好不容易才等到余束白挤出时间一起出去吃饭,说好了去尝尝一家新开的泰国菜,本来他都已经订好了位置,结果余束白突然打电话说有个朋友过去找他,要一起吃个饭。
那个朋友是宋宇航,也是余束白出国之前唯一的朋友。
他趁着余束白爽约理亏,得寸进尺地把泰国餐厅换成了法国餐厅,余束白觉得法餐又贵又浪费时间,但是为了补偿他还是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