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束白从车里拿出一张传单,“明天上午,我在这个地方等你。”
傅闻笙从他手里接过那张花花绿绿的广告纸,看到是一家搏击俱乐部,他的神色不断地变化着,最后不确定地问:“你……想跟我打一场?”
“死伤不论。”余束白说。
傅闻笙定定地看着他,最终还是点头应了下来。
第二天早上,余束白过去便发现俱乐部已经被清场了,应该是傅闻笙安排的。
傅闻笙比他来得更早,看到他之后便站起来说:“护具都是新的,已经准备好了,先热身吧。”
余束白点点头,按照正常的流程热身,穿戴护具,然后和傅闻笙一起上了拳台。
他今天戴的是隐形眼镜,没有了镜片的遮挡,那双眼睛显得比平时更加锐利几分。
傅闻笙恍惚间有种错觉,仿佛他们又回到了第一次见面的那天。
那时候他刚被傅柏桦从国外抓回来,他的事业和学业全部毁于一旦,甚至连银行卡也都被冻结了。
那种被禁锢自由的感觉让他格外暴躁,看什么都很不顺眼。
他的心里像是有一座随时会喷发的火山,强烈的破坏欲让他想要摧毁整个世界。
而余束白居然还先跟他动了手,所以他一下子就被点燃了。
余束白当时并未学过什么格斗技巧,但是却能跟他打得有来有往。
于是他愈发兴奋,兴奋得理智全无。
他明明已经被那双眼睛所吸引,却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摧毁什么。
他只是觉得,那个人冷白的皮肤染上绯色的样子很漂亮,掌心里跳动着的脉搏也很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