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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一片混乱,警察和保安制住行凶者之后,开始大声维持秩序。

余束白不知道傅闻笙具体伤在了哪,只是感觉掌心下的血越流越多,像滚烫的岩浆,烫得他一阵钻心的疼。

他完全不敢乱动,只是哑着嗓子喊人过来急救。

但傅闻笙好像是什么事都没有一样,甚至还笑着吻了一下他的侧脸,在他耳畔说:“别怕。”

救援用的探照灯把现场照得亮如白昼,余束白能清楚地看到傅闻笙脸上的血色迅速褪去,嘴唇也变得苍白起来,带着笑意的双眼缓缓合上,环绕在他腰间的手臂也松了力道。

明明受伤的不是他,他却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被冻住了。

医护人员很快赶了过来,看到傅闻笙中枪的位置,争分夺秒地把人送去急救。

余束白顾不上安排现场的工作,只是寸步不离地跟着傅闻笙上了救护车。

他看到了傅闻笙后背的弹孔,那颗子弹不偏不倚,恰好从后面击中了心脏所在的位置。

警车和救护车的声音混杂在一起,媒体那边的镁光灯不停地闪烁,每个人都在高声叫嚷着什么,好像整个世界的秩序都在这一刻瓦解坍塌。

余束白紧紧握着傅闻笙的手,感觉对方向来偏高的体温在一点点流逝。

这一刻他好像又回到了六年前答辩的那天,有什么极为重要的东西正在离他而去,不管他用什么办法都无法挽留。

他看着傅闻笙被戴上氧气面罩,看着医护人员匆忙地把人推进抢救室。

他被孤零零地留在手术室门外,对里面的情况一无所知,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