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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风吹过,花朵轻轻摇摆起来,毫不吝啬地展示着属于它们的生命力。

余束白看到傅闻笙怔愣的样子,缓缓笑了起来:“它们是自由的。”

蒲公英的种子会随风飘向远方,尽管这里的楼层很高,它们也能借助风力到达。

只要有泥土和雨水,它们就能生根发芽。

虽然很多人觉得蒲公英的花语是无法停留的爱,但它也象征着自由。

傅闻笙回过神,看着余束白脸上动人的微笑,终于说出了憋了在心里很久的那句话:“阿树,欢迎回家。”

余束白被傅闻笙拥进怀里,忽然感觉眼眶有些酸。

余静岚去世之后,他一直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有家了,在国外的这些年,他换过不少次住的地方,除了生活必需品之外,他从来不添置多余的东西,随时都准备着下一次离开。

就连回国的时候他也只带了一个行李箱,除此之外没有什么重要到无法舍弃的东西。

可是现在傅闻笙跟他说「欢迎回家」,这栋房子不再只是他短暂停留的地方,而是他跟傅闻笙两个人的家。

余束白眨了眨眼睛,感觉有什么东西不受控制地从眼眶里流出去。

温热的液体滴落在傅闻笙的皮肤上,他像是被烫到了一样,猛地跟余束白拉开一点距离。

看到余束白泛红的眼眶,他顿时变得手足无措起来,跟当年第一次见余束白哭的时候一样,慌慌张张地问:“阿树你怎么了?你别、别哭啊,是我不好,我没有照顾好你养的那些植物,是我的错,你别难过了……”

余束白被他这副毛毛躁躁的样子逗笑了,摘下眼镜擦了擦眼角,笑着说:“我没事。”

傅闻笙明显不信,还想继续道歉,话没说出口就被堵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