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才走出两步,突然听到背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他转头看去,只见那被他打成猪头的阿昌站了起来,手里不知道从哪摸出一把斧头,但那斧头似乎太重,他举起来,却又用不到劲儿,那斧头的背面就这样砸到他脑袋上。

顷刻间,殷红的鲜血从脑袋上缓缓流下,顺着鼻尖,下巴,一滴滴的滴落到地上。

阿昌眼眸惊愕的瞪大,紧接着像是失了魂似的,摔倒在地。

那一滩刺眼的血一点点的染红了谢裴的眼,他那几秒连呼吸都忘记了,脚底像是结了冰,动弹不得。

那一刻,有一个想法冒了出来……

他好像杀人了。

楼梯口,狭窄肮脏的小巷子和两个人,后怕的惊恐和剧烈的心跳,是不可磨灭的记忆的印在谢裴的脑海里。

他抽回现实,手中的烟已燃完,他缓缓的叹了口气,平复了下心情,把烟头摁灭,从兜里摸出手机,很快在通讯录找到自己想找的人,拨了个电话去。

只听到听筒里传来一道悠扬的钢琴声,他一只手放在方向盘上,有律的敲着,心里焦灼而急躁。

大概十几秒后,手机传来的钢琴声停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道低沉浑厚的男低音:“有事?”

“帮我查个人。”谢裴说。

谢宴闻言,放下手中批改文件的银色钢笔,话语间透着上位者的冷傲:“你想查个人,还需要喊我?”

谢裴勾起唇,又恢复他一贯的散漫:“我想查谁,不都要经过你的手?与其七拐八拐的,不如直接找你来得痛快。”

“你想查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