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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子堪思索片刻,像伊长归这样有如此野心之人,怎么可能甘愿给先皇治病,风忆是不是一颗棋子天下人可能不知,原先的太子党可能不知,但皇后呢?先皇呢?

“古来皇位之争必然是腥风血雨,只是可惜这枚棋子不过是个少年。”伊子堪杀人杀妖无数,也会为一个少年惋惜。

两人唏嘘不已,只有桃安直愣愣的看着两人,伊长归真的能对风忆卸磨杀驴吗?

晚上,桃安泡完热水坐在窗前看雪景,伊子堪从背后环住他,怕伤了他的身子,只能聊以慰藉的亲几口锁骨与手背。

桃安挥手把脖颈处的大脑袋打走,托着腮:“唉~皇城一马平川,出了皇宫还有重兵,好像的确没什么好玩的。”

“明天我去和皇帝告辞,咱们离开皇城去外面看看。”

桃安想出去玩,但也不是拎不清的:“新皇刚刚登基,你还是在这里给他压压阵吧。”

“你觉得我再给他压阵,可人家说不定觉得我压的是他。”伊子堪笑着说。

“新皇怎么会是这样的人?”

“古往今来,帝候将相,说到底都是一种人。”

还不等桃安想明白,门外忽然传来刘伯的一声。

“大人,有您的信。”

伊子堪将桃安的衣服披好:“送进来。”

刘伯推门而入:“是跑腿的小兄弟送来的,说是望阳观的信。”

伊子堪拆开信封展开信纸,桃安观察着他的表情,似乎有些凝重。

“出什么事了?”桃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