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难说。”洛琳毫不客气道:“每次你两讨论实验就吵架,那架势,我们旁观的可不敢劝。”
天色渐暗,基地内的营帐亮起了电灯。透过光照,人们或坐或躺的身影照映在厚实的帐篷布料上。
有的聚众商讨未来,有的抱着亲人哭泣,压抑、悲观、绝望,窒息地笼罩着每一个活着的人。
埃尔德穿梭在各个营帐间,深吸口气,最终在一个远离群居的营帐前停下,伸手摇了摇帐篷外悬挂的铃铛。
营帐没有亮灯,但可以感觉到里面有人。
他等了一会儿,没有得到回应后便又伸手摇了摇铃。
帐篷里总算有了点儿动静,但是行动非常缓慢。许久,门帘上才传来拉链的声音,只是力气不够,拉链仅拉开了一个透气的孔便不再继续。
埃尔德皱眉,赶忙蹲下身帮忙拉开门帘。
一名浑身缠着纱布的孩子从帐篷里软倒出来,纱布上满是不堪的血迹,裸露的双脚上长满了可怖的血泡。
孩子的声音很沙哑,光是说话就已经用尽了全力。
“救……我,疼……”
“洛琳,去找副担架来。”埃尔德说道。
“好。”洛琳重新戴上面罩开启呼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