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养过一条快死的海鱼,是别人丢弃的。”他抬头看向顾黎,“海鱼不能离开海水,特别是受伤的时候。海水就像我们人类的空气,如果把受伤的人长时间泡在海里,伤口只会越来越严重。”
顾黎的眼神看起来很危险,好似下一秒就会掏出弓弩枪把他一枪崩了。
“还有谁知道?”
凌晗摇头。滢桦争里
顾黎转身上楼,在快要到达二层甲板时,低头对站在下层的凌晗道:“谢谢。”
夜晚,安静的休息舱内,顾黎坐在书桌前修理损坏的怀表。桌面上松散的零件里有不少都已经生锈,想要怀表重新走动,恐怕是不能了。
一旁的舱床上,无法控制身体变化的艾瑞斯已经变回了本体,长而锋利的鱼尾弯曲地抵在舱墙上。尾部的鳞片有点儿干燥炸鳞,紫色的毒素几乎遍布了整条鱼尾,就连分泌的蓝光粉尘也被镀上一层腐蚀性。
顾黎掐算着时间,等战船的几层甲板全都安静下来。而后拉过床单,将昏睡的艾瑞斯包裹其中。
可就在他准备背鱼时,他的舱室外忽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已经恢复健康的米米尔站在门外踌躇了好久,听到舱室里传来动静才下定决心敲门。
“顾黎长老……我听说了今天下午的事。”他酝酿着情绪,而后坚定道:“其实,大家都很理解你,也很感激你。如果没有你,我们早就已经死了。”
舱室里很安静,顾黎坐在床边没有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