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点的空气瑟瑟发抖,半晌之后露出了其中一个蓝色的芯片。

这正是系统分割出来的属于数据分析的那一部分。

和心存幻想的系统不同,数据分析经过了缜密的计算,发现自己逃脱的概率不足百分之一之后,就非常麻利地向现实投降了。

迟于伸出手,蓝色芯片漂浮到他的掌心之中,然后他猛然收紧五指。至此,最后一缕能量也被他完全吸收。

凌晨三点一十,顾伊静拨通了欣晨陈总的电话。

女人的声音透过话筒清晰的传递到了男人的耳中,带着比夜风还要凛然的冰冷:“想必陈总已经知道我的意思了……不妨给您透一个底,《密封的戏箱》的核心程序,是我老公一个学生从他实验室里面偷出来的。如果不是我老公执意想要拿回这段程序,我也不会想花大价钱拿下《密封的戏箱》——”

恰到好处的停顿,给听电话的人留足了想象的空间。

陈总侧开了身子,避开了来自慕灵禅的视线。他垂下的另外一只手,有些紧张地摩挲了一下裤腿:“您是说……偷出来的?”

陈总也听到公司的风言风语,前段时间顾伊静的确找人询问过一个员工的联系方式,而且那个员工正是从n大毕业的学生,好像也的确是《密封的戏箱》项目组最核心的程序员之一……

他可没有多少高尚的职业理想,只是一个考虑利弊得失的纯粹的商人。

如果顾伊静真的找到了那个员工偷盗的证据,从而将矛头指向欣晨……总之,这并不是一个好消息,特别是《密封的戏箱》现在面临下线的情况下。一个再也不能带来收益的游戏,和欣晨的股价之间到底孰轻孰重,陈总的心里已经有了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