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又不是她睡,有虫子先遭殃的也不是她,最应该着急的也不是她,她慌啥呀。

而且,她的确心疼儿子啃了这么多天的干粮,水也喝不上几口,现在敢用派粮点买来的水做饭也是因为能从祁江承诺了会给他们半箱水。

苏清拍了一会儿虫子,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就把窗关起来,小心越过虫子尸体去搭把手。

“不用,我来就行。”祁江扛着一袋米和一袋面粉进来,小心地放在地上,抹一把汗看见窗前的新鲜虫子尸体,“开窗了?”

“嗯。”苏清点头,“通通风。”

祁江擦了擦手,把苏清的手拿过来,被冰了一下便皱眉:“手怎么那么冰?没戴手套吗?”

他又抬手摸苏清的脸,眉头皱得更深:“脸也这么冰,怎么也不戴帽子,不戴口罩?”

“我也没事干。”苏清把他的手放下来,“我有注意没让风吹到身上,放心吧。”

“都站窗户前了,风怎么可能没吹到身上?别又吹感冒了。”祁江再扫一眼窗户,“待会儿我来吧。”

苏清抿唇:“我也没那么脆弱,而且我不打扫房间还能干嘛?”

“去做饭吧,也别让风口吹到。”祁江叹气,余光瞄到方哥走过去,他给苏清使了个眼神,然后声音高了点,“再等几天,等风向变了我就带你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