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里还有两餐的饭菜,两人一人一半正正好,祁江把饭都端到桌上,拿着热毛巾走到床边:“苏苏,起床了。”

苏清没睡熟,他一叫就醒了,掀开被子起来穿鞋,祁江拿着的热毛巾放到他脸上,他习惯性地闭上眼睛让祁江给他擦脸。

吃饭的时候,祁江小声道:“我们这次出去,有不少人在嚼舌根,你在避难所和在救援队那边的待遇都很特殊,日后风言风语会更多。”

“我之前的确有听到一些对我不太好的声音。”苏清想起在船上听到的那些话,微微蹙眉,其实他心里是不太高兴的。

他是不需要大家感激他,可转头就来诋毁他也未免太过分。

“避难所应该会解释的。”苏清对于这点还是比较放心,所以没在路上给救援队添麻烦,就当自己没听到。

祁江微微摇头,幽幽地道:“这可不一定。”

他是个商人,这种手段看得比苏清明白。

之前在船上嚼舌根的那部分人,救援队没有向他们解释,几次开会,船长都没提。

昨晚下船之后,他自己也看到不少人下船时说苏清的坏话,都是不满苏清待遇特殊的。

他能听到,其他工作人员乃至黄团长他们也能听到,但依旧没有人解释,有种装聋作哑想放任的意思。

当时祁江就猜到了他们在想什么,无非就是看苏清社会经验少,想让他先陷入舆论,最后再替他化解这部分压力,让他心里感激,继而将他纳入麾下。

老实说,这种收拢人心的手段,祁江都玩烂了,也看得很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