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知道你吃了,所以我做得不多。”苏清端着馄饨从厨房里走出来,“我们在吃饭也不好晾着你,你就当陪我们吃吧。”

上次被苏清指桑骂槐地骂自己娘们兮兮,陈哥这次不敢推脱:“那我就不客气了,不过我这礼物你们也得收下才行。”

“知道了。”祁江把礼物放到旁边。

三人吃完早餐就去客厅里坐着叙旧,陈哥现在的情绪比那天晚上第一次和老友重逢时稳定,所以说起自己的事情的时候,眼神里虽然带着一丝痛苦,更多的却是镇定。

就像钱哥说的那样,当年方姐突然离开峡谷海岸聚集地后,陈哥就马不停蹄地出去找妻子。

后来,他在外面的海岸线上遍寻不得,自己做了个小舟划回丰城,在付罗山避难所附近找到了方姐。

他们甚至在那里生活了一段时间,之所以没有感染瘟疫,按照陈哥的说法,可能是他们自己比较幸运。

但祁江知道,不是幸运,而是必然:“我们后来发现,海里有一种医生鱼一直在试图净化丰城水域,你们是不是抓鱼吃了?”

“我倒没有抓。”陈哥轻轻摇头,“不过,有段时间我在发烧,是我老婆照顾的我,那时候我好像是吃了鱼。”

方姐一直在丰城水域里活动,后来偶尔发现了女儿的踪迹,夫妻俩就离开了避难所一路追寻,之后就离开了丰城。

景怡也是鱼类变异,所以她活动的范围也是水里,陈哥自己做了一个木筏和方姐慢慢地进入海中,但还没找到更多的线索,一场风暴就袭击了海上的夫妻俩。

醒来后,方姐已经不在陈哥身边,女儿的踪迹当然也没了,陈哥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