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了,”谢临长叹一口气,“伤势颇重,可能活不过明天。”

他骗人,活不到明天了,今天还聚众推牌九。

第二天他果然活着,还能大口饮烈酒,吃炙肉,生龙活虎的,一点看不出来受过伤。

谢临还恶劣地逼我喝酒,看我被辛辣的酒刺激得涕泪横流,哈哈大笑。

二殿下告诉我谢临不吃人,他确实不吃人,就爱玩弄人。

我生气,又不敢对他发火,只能含泪咽下苦果。

我在魔界待了几天,内心开始焦灼起来,背着谢临偷偷跑去找二殿下求情。

二殿下总是身体不适,每次去找他,他都卧在松软的云锦里,面色潮红,像是生了病。

修仙之人也会生病么?

我问他,他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只应允会尽快送我回去。

今天荀奚也在,穿着素白的里衣靠在床头,脖子上现出抓挠的痕迹,看见我闯进来,凶狠地望着我。

目露凶光,像披了人皮的狼崽子。

我磕磕绊绊地开口,没等说完,荀奚手一挥,我就回到了谢临的内殿。

消失前一瞬好似听到了二殿下的呜咽,又低又软,听起来可怜极了。

我没再找过二殿下,日日跟在谢临身边,盼望泽州仙君来救我。

泽州仙君一直不来,我等不及了,在深夜的时候逃跑过几次,每次刚跑出魔殿门口就被抓回来。

谢临威胁我:“本来我只想要苏泽州手里的一串鬼铃,现在起码得翻个倍,你跑一次,我就多要一件仙器。”

我再也不敢跑了,做了谢临的小狗腿儿,沐浴时给他搓背,用膳时给他夹菜,入寝前给他哼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