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习生说:“老师,我知道了。”
挂点滴的时候其实很容易困,秦歌没等来实习生换药,不知不觉就睡着了,一睡居然睡到中午,同一个病房的人都开始准备吃饭,上午那个实习生匆匆忙忙跑进来,手里拿着个一次性清创包,抱歉道:“早晨进来好多病人,忙到现在才有空。”
是个憨厚的男孩,手忙脚乱地拆包戴手套,戴了手套才想起没把秦歌被子掀开,又摘了手套扯被子,秦歌捂着被脚:“你能先把布帘拉起来吗?”
这个实习生才想起这事,又道歉:“我忘记了。”
秦歌本来不紧张的,被这样一通下来也紧张了,她平躺着,感觉冰凉的手套贴着自己揭开了纱布,纱布和伤口有些粘黏,扯开时又凉又疼,她看不到,感觉就更加灵敏。只觉得冰凉的消毒液浸满了伤口,凉丝丝的令人害怕,下一刻不知怎么搞的,小腹狠狠被扯了一下,疼得秦歌差点坐起来。
“你在干什么!”她疼的时候,听见白启嘉这么又凶又沉的一声,心就落到了实处。
实习生一看来的是个家属,就解释说:“我在给她消毒伤口。”
白启嘉挡开他,说:“在我回来之前,你别动。”
然后,他走了。
实习生不明所以,秦歌也不明所以,幸好他很快回来,手里拿着一个新的清创包。
他说:“我自己来。”
实习生呆了,哪有这样的家属?你来?你不会的!
白启嘉掏出名牌在他眼前晃了晃,把布帘拉上了。布帘把空间格成内外,白启嘉在内,实习生在外。他看着那没完成的清创,皱了皱眉头,秦歌问:“很糟糕吗?”
他摇摇头:“不会,就是笨手笨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