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指着跑道说:“我们刚毕业就换了塑胶跑道,真是羡慕他们。”
指着游泳馆说:“我们刚毕业就动工了,现在每个礼拜都有一节游泳课呢!”
她说:“我们再去画室看看,搞不好也变了。”
白启嘉说好,跟在她身后。
两人跑到老教学楼顶楼的画室,从门口开始就能找到以前的痕迹,里面还有两个艺术生在画画,秦歌扒着门瞧了瞧,学生回头问:“找谁?”
秦歌说:“我和他以前也是这里的学生,回来看看。”
原本在收拾画具的学生问:“你们要进来吗?”
“可以吗?”
“我们要先走,你们等等带上门就行。”
“钥匙还放在旁边花盆里吗?”秦歌问。
学生是真相信她是师姐了,点点头:“放那里就行。”
画室的地板永远都不会干净,铅粉、颜料、胶带随处都是,秦歌走到一个画架前坐下,指了指身后说:“以前你坐这里。”
白启嘉坐在她身后,时光仿佛又回到了过去,她的画架在他前面,她披着一头长发,手指永远都染着颜料水彩。
后来,他莫名就喜欢上了这里,喜欢在画纸上涂两笔。她说他有天分,是个拿笔的料,后来他的导师也说他有天分,是个拿刀的料。
她说他的笔锋似刀,导师说他的手柔软灵巧,缝合伤口似艺术家。
“白启嘉。”秦歌转回身,很少这般直直看着他,“我其实有话要跟你说,虽然你已经知道了,但我想亲口告诉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