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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也没事,饭馆老板两口子也来玩,正好凑一桌。大福真是觉得邹亦鸣十分不正常,生怕他得忧郁症,只能陪着一起玩。饭馆老板今天手气特别好,跟他老婆做对家,一张牌两毛钱,没几下赢了当天店里的所有开销。期间邹亦鸣随口问几句关于拆迁的事,只要不涉及自己家的屋子,老板都知无不言,邹亦鸣递了根烟过去,貌似无意地说了句:“上次路过那里,好像听见有人大半夜的盖房子。”

老板顿时认真起来,点着手里的牌说:“没有的事,你肯定听错了。”

邹亦鸣点点头:“哦,那应该是。”

大福哼了哼:“谁家半夜盖房子?老邹这种事你问我就好了嘛!我老爸是干什么的你忘了?你要是有兴趣下次带你去工地溜一圈,包管你再也不想去。”

邹亦鸣点点头:“好啊。”

一桌牌打到晚上,两人懒得挪,顺便在店里吃晚饭,结账出来后大福收了玩笑正经起来:“你让我来一趟就为了吃两顿饭?”

邹亦鸣没说话,拉着他往对面居民区走。

天渐渐黑了,路上人很少,倒是有几个壮汉摸黑往外头搬水泥灰,大福渐渐品出味道,不再问,和邹亦鸣一起蹲在可以藏人的缝隙里抽烟。

一过九点就热闹起来,不知哪里蹿出来的人站在高处搭架子,那几个显然是熟练工了,配合默契差不多两三个晚上就能盖好一层楼,那楼非常简陋根本不能住人,不过人家这么折腾也不是为了住人。

快天明时那些人又鬼魅般撤了,只见小平楼脱胎换骨成了一栋小二层。